上周末,很多观众或许没有关注到,电影《队长老爸》上映了。
这部聚焦环卫工人的影片,没有进行过多宣传,鲜有人知。但事实上,这部电影背后的阵容,都是观众的“熟脸”,几乎都能很快能对得上他们的过往角色。
尤其是导演兼主演的黑子,则是近几年不断被网友拿出来讨论的“鬼畜鼻祖”剧集《西游记后传》中,饰演“无天佛祖”的演员。当年那个“黑长直”的扮相,曾经被“嫌弃”,如今则成为了网友眼中的“顶配”。
除此之外,他也是《宸汐缘》中的“雷憨憨”天雷真君,《山河令》里的高崇……翻开他的履历表,虽然都是配角,却多成为不少观众钟爱的角色。
成为导演,会是这位演员能让更多观众看到的捷径吗?
我们企图带着这个问题,走进演员黑子的创作。只是面对1905电影网的镜头时,他憨憨一笑,告诉我们,《队长老爸》只是自己对环卫工人的情怀,以及和儿子的承诺,“未来不会做导演了”。
即便如此,他仍有想创作的故事,那就是《西游记后传》的番外故事,“但我肯定不导了,我要好好演我的戏”。
“队长老爸”
电影《队长老爸》上映,关注度并不高,对于黑子而言,“有遗憾,但也值得。”
电影2019年拍摄完成,如今回头再看,作为处女作,“可能还是比较着急,从剧本到导演各个方面都有些遗憾,但总归来讲,我觉得故事是好的,任何的故事都代替不了真诚。”
即便如此,对于他而言,《队长老爸》是值得的,完成了和儿子的承诺,又真正关注了环卫工人,“说其他的都没用,(这部电影)让大家关注到环卫工人的生活状态,这就够了。”
为此,他请来了张晞临、李东学、晋松几位好友来助力,“(这部戏)经费很难,请别人的话,我实在抹不开面。”比较可惜的是,有场戏邀请了杨坤,但最后由于各种原因没来,“我只好忍痛割爱,把整场戏都删了。”
翻看黑子过往合作的演员名单,自带话题热度的演员不在少数,但他并没想去麻烦别人帮忙发一条微博宣传,“我就希望这个电影能慢慢发酵吧。”
对于黑子而言,《队长老板》就是一种很纯粹的情怀,和对感动的表达。
这似乎也是他拍摄网络电影《狩猎行动》的契机,“我觉得像这样的缉毒警察、环卫工人、消防员,甚至保安都是我们该去歌颂的,而不是把他们看成与我无关的人,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里,要学会感恩、感谢人家给我们的付出。”
只是两部导演作品之后,从单一的表演工作,到导演要对剧组所有行当都一一负责到位,黑子直言,太累了,“两部作品都是我凭借情怀做事,做小人物的故事,以后我也不想做导演了,就好好演我的角色。”
《西游记后传》
在网上搜索“黑子”,出现在结果中最多的,就是《打狗棍》,以及《西游记后传》。
尤其是后者中的“无天佛祖”一角,更是不少人心中的经典,“我其实没想到,这个角色会给很多年轻人一种激励。”
无天作为剧集中的最大反派,曾是当时无数观众害怕,甚至厌恶的角色,但是随着时间推移,越来越多的人带着放大镜观看,发现原来这位反派,可以算得上是荧屏上,最具魅力的反派形象之一。
面对他人质疑,他发出“何为正何为邪”的感慨,甚至对于敌人,唐三藏是他觉得“少有诚心的人”,而孙悟空,则是“介于正邪之间的人”。
甚至网友发现,对于自己的下属,即便任务失败了,他的第一反应是为其疗伤;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,又是那么钟情。
黑子直播的时候,总会看见不少人留言说,“自己长大想成为无天”。
情怀是无敌的,但黑子始终不认为这个角色称得上是自己的标志,“他是一个角色,但无天对于很多80后、90后,都是抹不去的少年回忆。”正因如此,他想做个短剧,拍一部《西游记后传》的“回忆杀”,带着当初的观众,一起回到少年青春。
他已经把这个想法同《西游记后传》里的不少老伙计聊过,“他们都来”。
只是对于黑子,乃至整个《西游记后传》剧组而言,若能重聚再创作,最大遗憾就是饰演五真的于月仙,如今已经西行,“真的太可惜了,我们两人此前还聊过这个戏”。当时于月仙非常爽快地允诺,“只要是黑哥拍,我一定去。”
谈及故人,这位硬汉的遗憾,远不及创作的本身,毕竟未来一定能用先进的技术,或者其他方法,让这位逝去的故人,在作品中重现。
“无天”的争议
《西游记后传》于黑子,或者于整个剧集市场而言,可谓都是现象级的作品。
剧集2000年播出,那时候大众对《西游记》题材的认知仍是央视版的《西游记》,很多相关改编在观众看来,都是颠覆,乃至“恶搞”。
尤其是《西游记后传》问世之后,不少人拿它和那几年各个版本的《西游记》进行对比,“大家觉得我们是最差的”。
不要说是普通观众,就连黑子自己当时都不理解,“我记得我拍的时候就踢了一脚,后来怎么播的时候踢了一百多腿,我坐那儿看的时候,我都感觉腿都累,正踢反踢上踢下踢。”
不仅仅是各端舆论,就连生活中,观众对这部作品,乃至对角色的“吐槽”比比皆是。
黑子印象最深的是,当时有个人骂“无天”,言语非常极端。但当面的这些话并没有激起这位演员的怒火,而是轻轻走过去,语重心长地说,“你慢慢品,你有一天可能会因为骂我,而感到后悔的。”
事实证明,如今这个故事得到了证明,甚至当时被诟病的“黑长直”造型,被拿来和那英,以及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中的夜华做比较,“我看过网友做的视频,什么‘黑长直三姐弟’很有趣,都是恶搞,挺好的。那演员不就是给观众带来快乐和思考嘛。”
演员的幸福感
整个采访聊到动情时,黑子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态度,不会说因为一直是配角而遗憾,“我觉得只要你要得不多,幸福指数就高。”
“我年轻的时候不为别的,就是想能吃饱饭,那会儿家里太穷了。以前在戏班的时候,看那些老师,一天两块豆腐一棵白菜,吃完了以后教学生,再喝二两散装酒,幸福感就有了。”
如今,每年会花很多时间在剧组,在黑子看来,希望能让家人更幸福。有一天,儿子和他说,长大想做外卖员,因为能送东西到千家万户,认识很多朋友。作为父亲,他觉得这种的想法“有出息”。
没有过多物欲,好似是这位演员保持活力的初衷,甚至也没有想着要成为多大的腕儿,“我希望得到那种眼神,就像我以前在舞台上,一场5块钱,那掌声都不止5次,但我觉得那比金钱更重要。”
如今做演员,“哪怕我为这个戏加一分,让人感谢了你一下,我就觉得心里很舒服。”
有人看见他,会认出他是无天,或者是《宸汐缘》里的天雷真君,他格外开心。在他看来,“最高的褒奖就是观众记住角色”。
在他眼里,像李雪健、陈宝国、陈瑾这些演员,都是用生命诠释一个个角色,观众都能记住这些角色,“这就是大艺术家”。
因此,拿到每个角色的时候,他都会做很多的想法。
《宸汐缘》里的天雷真君,他融入了很多中国戏曲作品中,各种神仙的性格设定,“他就是一根筋,我就用一个幽默的方式诠释他。”他也会有自己的坚持,譬如台词里有让下属把某个人带过来,“天雷真君是天上的神,手下的都是神、小仙,你不可能把某某小仙说成人,人就是人,小仙就是小仙。”
林玉芬导演起初并不理解黑子为什么改词,但在了解了他的想法,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改动,“当导演认可你的时候,真的功力大增!”天雷真君的成功,更是让两人在后来的《无忧渡》中,再次合作。
而在近期刚完结的剧集《请君》中,黑子始终对自己的诠释有所不满,“那是我尝试的一个悲喜剧,演了李沁的爸爸,是一个又当爹又当娘的角色,稍稍有点女性化,所以我设计了一个小踮脚,但出来之后,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。”
但在直播互动中,网友都对他这次的表现非常认可,正如他所追求的那样,观众的反馈才是最值得的。